牛皮唐

一介写文的

【华武】蜀道难

赞美大大!

知兹远渡:

*小瞎子道长,寡淡华山


*江云渊&齐白旭


*写到自己最喜欢的场面了




(一)








【华武】 蜀道难


(二)


 


终于在三更天时,他们来到了金陵。




“两间房,麻烦了。”齐白旭从储物袋中取出银两却听那小二道:“只有一间偏阁了,道长你知道的最近花魁游街,这房间都是满了的,今日能空出一间偏阁来都是道长你运气好的。”




大意是这整个金陵城很难找到第二间空房。




听到花魁游街四字,江云渊眉头一挑:“往年可没这么热闹,这花魁可是换了人,不是那方莹了?”




那小二看着齐白旭背上的剑匣子只得对着江云渊做口型:蔡居诚。




江云渊下意识看了看齐白旭,似是没有察觉,但江云渊却切切实实的看见齐白旭的唇角下扯几分,分明是听见了的。




“这房间贫道定下了,还请小兄弟带路。”这语气里带上些了冷气。




 


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好安置的,本身就是暂住一日就离开。




“道长,你先睡吧。”江云渊见齐白旭一时也没有解衣睡觉的意思,便先一步催促,“我醒着帮放一会哨。”




“不必,金陵有金吾卫守着,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难不成你只有在山门睡觉吗?而且我一时还不会睡。”




“那道长给我讲讲故事呗,正好我也不怎的想睡。”江云渊眯着眼睛的看着齐白旭眉心的朱砂痣。




齐白旭张了张口,江云渊本以为他是不想讲,正准备开个玩笑一笔带过,却听得齐白旭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可知蔡居诚。”




江云渊被他这么一问倒是说不出话来,寂静持续了一会,江云渊才开口道:“道长可是介意今日那小二所说的花魁游街之事?”




“也说不上介意,只是蔡……居诚他原本应当是一个好师兄。”齐白旭依稀记得他两眼刚瞎的时候蔡居诚每日都是一面给他换药一面抱怨,嫌自己烦,但想到换药疼,又会拿些甜食来好声好气的劝。盲了的日子里烦闷的紧,蔡居诚怕他闷得无聊又专门下山找些新鲜话本念给他听,蔡居诚声音温厚好听,那段难熬的日子都是靠这声音才能入睡。那段时日蔡居诚的修为也是停滞不前,不止一次被师尊责备却只是好生作了揖,告了罪,回来抱怨两句说着不管自己却依旧按时来给自己换药给自己讲话本。






既然江云渊让自己讲两个故事给他听便也就捡了些好玩儿的事,去掉了些苦涩讲给他听。


 






“他待你倒是温厚。”江云渊也不问蔡居诚背叛师门一事——终归是心有魔障,走火入魔谁又能说的清楚。




“他待所有人都温厚如此。”齐白旭叹气,“故事也听了,早些睡吧已经四更天了。”




“道长你身体不好,早些休息才是,明日辰时便要动身,再不睡怕是身子架不住。”




齐白旭略一思量,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他想着自己的药似乎没带齐,一副药里只剩了两味,也不知道少喝了有没有事。


 




 


江云渊见齐白旭点头便在一旁看着齐白旭解冠,一头鸦羽色的头发倾泻下来,垂在那白色的道袍之上,更显得那眉心的一点朱砂红的分明,只有那眼布堪堪系住些发丝。




看得江云渊不知怎么就觉得耳朵有些烫得吓人。




“道长不解眼布吗?”




“不过一双瞎了的眼睛。怎么,你想看?”齐白旭解了外袍一身中衣轻声爬上床铺,依靠在那床栏上,转脸对着江云渊轻笑。那抹笑温润好看,却显得齐白旭单薄得像一缕月光。




“系着难受,睡觉时便解了松快松快吧。”江云渊说着便伸手去解,那发丝却是缠在他的手上,待解好眼布,自己的双手便也被那发丝系住。


江云渊愣愣的看着千转百绕的发丝。


 




江南书生是怎么说那些江湖画本的来着:月间梦魂何处栖,抬眼望,伊人发丝绕指柔。


 


俗套却惊心动魄。


 






齐白旭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笑了起来:“别动,自作主张。你们华山少侠都是这般急躁鲁莽?嘶……你别动,你手一动扯得我生疼。”齐白旭笑着背过手去,去解绕在江云渊手上的发丝。


 


齐白旭一双手指节分明,月白的皮肤下隐有浅青的血管,好看而不女气。他的体温原本就像是玉石,冷而不寒,显得江云渊的体温似乎更高了。齐白旭背后像是生一双眼睛,三下两下便解了下来,之后才想起去看看那道长的眸子。


 


“道长?”江云渊歪头看着齐白旭拢了拢头发准备睡下,不自觉地又唤了一声。


“怎么了?你也早些睡吧,辰时动身,此时已是四更天了。”齐白旭轻笑,“这房大抵只有一张床铺,睡我边上吧,两个男人挤挤也不算碍事。”


他们华山不如武当讲究,还分什么里衣中衣,一身皮甲贴着皮肉穿着,外头再套件轻甲,这和衣而睡一个人便也就罢了,若两人必定把另一个冻得睡不着觉,指不定还得染上风寒。


江云渊也就只能嘴上答应,然后脱了鞋盘坐在褥子上,不敢睡进去。


齐白旭只当他戒备心强,便也不再多说。


 


 


这房间虽说是偏房,却可也算是一雅间,月光通透,即使四更天月已西沉,这屋子却还是明晃晃的一片。床的位置不太好对着月光,若一般人铁定是睡不着的。江云渊想着伸出手替齐白旭遮着月光。


 


道长睡得很安稳,同他往日一般平和温润,只是那唇角终于垂了下来,似乎他的心口堵着,往日里的笑容都是为了纾解这化不开的苦,只有在深更半夜里才会泄出几分涩得发苦的愁味来。


 


大抵这道长原本有着一双明媚柔和的眸子,像深夜的银河会发出璀璨的光,只剩下惨白的眼帘的空洞的眼眶。


 


想到这里江云渊才想起压根不用给这道子遮什么什劳子月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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